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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圈子就是纬钧和无眠之地的罗陆,哪个都在写,不会跳坑,大家放心

【周温】战损温随打(4)

ooc属于我。

战损温的第四篇,我是个废物,我还是没写到他俩正儿八经地出去玩,我给大家道歉🙇‍♀️,这篇没大纲,不知道会写多少,但我尽量不坑,最后祝大家看的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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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客行醒来的第二年,周子舒还真的兑现了承诺,寻了个阳光明媚的春日,就带人走上了游历天下的漫漫长路。

 

原本走之前曹蔚宁带着成岭去山下买了好些东西,吃的穿的用的,买了好几车,毕星明一路赶车上山来,好悬没给累死,结果人家师父还不领情,说是吃的喝的让他们自己留着,人家就驾了一辆归置好了的马车,带了一点琐碎的银两金珠,最后把那人往车里堆的厚厚的锦被里一放就齐活,给弟子们和成岭留下一句好好练功就跑出去当了甩手掌柜的。

 

他们没定什么目的地,只是随处走,那马儿也是有灵性,一路也不用人赶,自然便选那宽阔的大路随处闲逛,最后竟也走到了城里。

 

温客行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,这还是他第一次什么都不想,只单纯作为一个人,毫无顾忌的走进人间,踏进城门的那一刻他几乎要落下泪来,说来也是可笑,鬼谷谷主,一生杀人无数,此时却被阳光,马蹄声催的流泪。

 

“真好啊。”

 

他将那厚重的车帘掀开一个角,人间烟火气便直冲冲的灌了进来,街边的小贩在叫卖着什么,可能是自家酿的酒,可能是自己种下的瓜果,这些人没什么国恨家仇,他们甚至都没有什么大抱负,他们只是活着,虽然也不容易,但却离那个风雨飘摇的,鲜血淋漓的江湖那么远,他们的手上那么干净,连心也透亮,在太阳底下都那么自在。温客行倚在那小小的窗子旁,感觉着细碎的阳光和着春天的风一起刮过来,他突然感觉到一直压在自己心上的那块石头让人拿了去,混着各种味道的,来自人间的空气第一次那般自由的涌进胸口,好像清流一般将这积压了几十年的,几乎已经将他溺死的仇恨和鲜血从他身体里冲刷出去,他在爱人和阳光身边重生为人。

 

周子舒只听见身后的人发出了一声微小但悠长的叹息声,其实自打病了之后温客行就常常那样叹息,大巫说是身子太弱,连带着呼吸都不畅,只将养着就是了,可他又觉得这一声叹息又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,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一口气一起呼了出来似的。他担心温客行是不是又不舒服了,便赶紧找了一处客栈停了下来,可马车一停,身后那小祖宗便不乐意了。

 

“阿絮,求你,再逛一会,再逛一会,让我再看看,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人间呢。”那人用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右手拽着他的袖子,像是撒娇,可说出的话却让周子舒的心像是被人戳穿了似的疼,他何尝不想让温客行多在这样的世间走走,何尝不想像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牵着这人的手,贴在人耳边说些浑话,然后再买些好吃的哄着。可老天弄人,非要将人折磨的支离破碎了才愿意稍微施舍一点平静的时光,现在就算他有心像之前一般给人买些吃的哄着,那人也吃不下了。也不晓得是不是久病昏睡的时候落下的毛病,温客行的胃口这几年都差得很,在山庄时常常喝了小半碗粥水便什么都吃不下了,真硬逼着他吃周子舒又怕他不舒服,只好时刻备着些温热的粥汤什么的,等人饿了再吃,搞得周子舒现在跟厨房混的也颇熟。他突然想起早些年师父病重时,师娘便这样,原先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,为了师父便也什么都学会了。

 

“小祖宗,我先找个地方把东西放下,这地方晚上才热闹嘞,等天黑了师兄再带你好好玩,这几天赶路也累了,先好好歇歇,仔细着点你那身子骨,真要出了什么事,你这是要我的命。你好好的,咱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呢,到时候随你看,这天下之大有的是好玩的,好看的,咱都看遍。”

 

周子舒现在哄人很有一手,当初温客行刚醒时总是胡思乱想的,大巫说不让人思虑过重,周子舒便想尽办法的哄着,连七爷都要打趣,说这周子舒怎么也是堂堂天窗之主,四季山庄的头儿,如今怎的也沦落到了这般还需要亲自哄人的地步,说的周子舒无话可讲,愣了好久之后很平静的接了一句说:“北渊,于我们这样的不被老天垂怜的人来说,能有个人可哄便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,那还顾得上什么身份,地位,那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
 

过去少年不识愁滋味,笑人“为伊消得人憔悴”是为情所困,不是大丈夫所为,可真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原来也逃不过情深不寿的宿命。

 

“咱山庄都是一群情种,没办法。”周子舒是跟七爷这样说的。

 

周子舒何尝不知道情深不寿,可这人一旦入了这凡尘俗世,染了这万丈红尘,又有哪个人能跳脱出去呢,连那长明山剑仙都算上,不也是魂牵梦萦的想着一个人,人在这俗世活着,便永远跳不出这个圈,六根清净那那么容易做到,反正他周子舒自问已经是人间凤毛麟角的人物了,但几经波折最后不也是向情字低了头。

 

“晚上带我出来玩。”温客行拽着人袖子瞪着眼睛,他在这种方面极不信任周子舒,谁让周子舒在带他出门这事上实在是前//科太多,怎么都让人信任不起来。

 

“知道了知道了,出去玩,小祖宗,我上辈子得吃了你家多少大米,这辈子让你这般驱使折磨啊,”周子舒帮着伙计将马车停好,便将人连着锦被一起抱上楼去,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将那人粘在自己身上似的,看的那小伙计目瞪口呆,最后让掌柜的抓了个正着,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。

 

“看什么呢,你当心那位爷下来一掌拍死你。”

 

“掌柜的,那两位是什么爷啊?”小伙计白挨了那一下,让人拍的直发蒙,呆乎乎问他家掌柜的,掌柜的也觉得无奈,便说:“你还记得昨儿个那说书先生讲的什么?”

 

“英雄大会啊,说是鬼谷谷主和......和那什么四季山庄......”

 

“就那二位,小心着点,嘴巴闭紧,不然当心掉脑袋。”说着又照后脑勺来了一下。那小伙计挨了两下打,到还挺高兴,觉得原来画本子里的人也不像说书先生讲的似的不近人情,不也跟也跟自家爹娘似的,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,一个人在那傻乐,好悬挨第三下打。

 

“你听见那掌柜的跟小伙计说什么没有?”周子舒将人在房里安顿好了,也招呼伙计送了热水上来给两人好好收拾一番,便窝在床上与人打趣。

 

“说什么了,难不成说我们周大庄主丰神俊貌,连那人到知天命之年的掌柜的也能吸引过来?”

 

“啧,你一天不说我一下不舒服是吧,你小心师兄收拾你。”

 

温客行一听这话便把眼睛往下一掉,抿着嘴委屈巴巴地在那装可怜:“小可身子不好,衣食住行全仰仗师兄,求师兄可怜可怜则个吧,不然小可怕不是真要曝尸荒野之中了。”

 

周子舒听完这话眉头一皱,天知道他现在对跟“死”有关的字眼都不对付,一听完那心里就像是让那小猫崽子挠过似的不舒服,周子舒越想越气,觉得今日怎么也要教训这恃宠而骄的小鳖孙一下不可,便两手将那人的双手合起来放在唇边细细密密地吻着,温客行这双手,大病之前沾满血腥也布满伤口,可称是刀枪不入,可一场大病下来就只保留了一点触觉,被这样闹一下便觉得痒,痒的他小声求饶:“师兄,师兄,是我不对,我再不打趣师兄了,师兄....咳咳....咳别再闹我了。”

 

许是刚刚闹时呛了一下,温客行在周子舒怀里说这话呢便咳了起来,咳得周子舒心慌,好在出门之前大巫帮着配了好些常用的药,都是药丸,此时拿温水润开了喂下去便是。温客行是不想喝药的,不过是咳两声而已,当年在鬼谷,便是掉了皮肉也不过是拿些止血的药粉糊上了事,怎的突然就这般娇弱了,再说大巫那药配的也太苦了,温客行嗜甜如命,平生最怕苦药,许是命中的苦太多,没尝过甜味还好,怎么都可以忍受,但凡是尝了一点点甜头,便怎么都不想再见苦了。

 

“行儿,听话,听师兄的啊,不然晚上你再起烧便哪里都去不了了,你听话,晚上师兄给买好吃的啊,好好哄我小师弟好不好?”周子舒拿他这副样子最是没办法,不逼他怕他起烧,他这副美人灯似的身子骨那还经得住大病,可要是逼他周子舒又实在不忍心,思来想去的便只好将那药丸放进嘴里生生含化了,再将那软的跟没骨头似的的身子抱起来,口对口的把药哺进去,等人咽了再分开,没想到还能看见人害羞。

 

“这也要害羞,温客行你以前也是这样吗?让师兄看看你脸皮是不是都变薄了?”

 

“周子舒,你个乌龟王八蛋!”骂人倒是挺有劲的,挺好,这样晚上便不会起烧了。

 

周子舒听他骂人却反倒笑了,把人往怀里紧了紧,另一只手的指尖从那万千银丝中穿插而过,在头顶的几大穴位慢慢游走,温客行自醒来之后就常常头痛,尤其是见了风或是咳起来的时候,总觉得太阳穴上悬针一根,只要一动便扎的人疼痛难忍,周子舒便也向大巫讨教了好些按摩的手法和穴位之类的,只说叫人好受些罢了。

 

“躺好,师兄今天好好伺候伺候我们行儿,晚上我们出去看看,师兄保证给你买好些吃的,好好压压苦味,怪师兄了,早说过不叫你尝这些苦的。”

 

周子舒低头去找温客行的那双闪烁的眼镜,没想到人已经在他摇摇晃晃的怀里睡着了,他微微笑了一声,恍惚之间才想起来自己最开始想跟他说的好像已经已经往在脑后了,这个小疯子,到哪都能牵着他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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